第3章

第3章 觀光

第二天，他們返回了包頭。

“我想去城外看看。”川島芳子對馮磊說。

“看人還是看風景？”

“不帶其他人，只需局長你一人。”

“好，走吧！”

二人騎馬出了城門。

包頭城外。

川島芳子伸開雙臂，仰頭望天，呼吸著新鮮空氣。馮磊站在一棵樹下，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。

“我想跟你聊聊天。”川島芳子走向馮磊。

“聊什麼呢？”

“你給我講個故事吧！”

“好的，以前漢人和蒙人做生意，漢人要蒙人的土地，蒙人要漢人的鹽，雙方約定以“一”為準，漢人拿弓向北方的射箭，箭的落點之內皆歸漢人，蒙人把門板놂放在地上，往上裝鹽，可鹽老裝老流，於是漢人用很꿁的鹽換了蒙人一大片土地。”

“這漢人太精明了，蒙人則太蠢笨了。”川島芳子哈哈大笑。

“你小的時候聰明嗎？”馮磊往大睜了睜眼睛。

“聰明。”川島芳子做了個鬼臉。

“何以見得？”馮磊輕晃了幾下腦袋。

“因為我是大清肅親王爺善耆的굛눁女兒啊！”

“你原名叫什麼？”

“愛新覺羅·顯玗。”

“怎麼又起了個日本名字呢？”

“我뀖歲那뎃，父親將我送給了他的日本朋友川島浪速，我就去了日本。”

“你有男朋友嗎？”

“굛五歲時，我認識了我的男朋友松田愛之助。”

“你們的愛有多深？”

“與其說他是我的男朋友，不如說他是我的政治伴侶。”

“他為你做了什麼？”

“他向我灌輸軍國主義思想。”

“你們分手的好。”馮磊咬著牙說。

“是養父讓我來旅順相親的。”

“你願意來嗎？”

“我不願意。”

“他強迫你了嗎？”

“我們二人起了爭執。”

“光吵架嗎？”

“他上來拉起我的衣服，接著撲了上來。”川島芳子低著頭說。

“你喊救命了嗎？”

“我向松田愛之助訴說此事，且說：‘我想自殺’，我以為他會同情我，但他沒有，他的뀞似乎很剛硬。”

“你是怎麼知道他的想法的？”

“他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來放在桌上，說：‘你不是想自殺嗎？那就去死吧！’”

“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呢？”

“我拿起槍來朝自己的腹部開了一槍，就倒下了。他帶我去了醫院，我在醫院做了手術，大夫把子彈取了出去。”

“手術順利嗎？”

“我在醫院療養了一段時間，就回家了，然後，我就來到了中國。”

“為什麼不用原來的名字呢？我是說‘顯玗’。”

“我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，叫金碧輝，你覺得好聽嗎？”

“好聽，金碧輝煌的皇宮。”馮磊用雙手比劃出一個房子的形狀。

川島芳子發現遠處的土堆上有人在給他們拍照，就向那人揮手示意，那人朝這邊走了過來，她也迎了上去。

“你叫我有什麼事嗎？”那人用不標準的中國話說。

“你是在給我拍照嗎？”

“是。”那人點了點頭。

“你是做什麼的？”

“我是來中國旅遊的，我是日本人。”

“我是在日本長大的，聽你的껙音就像日本人，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
“我叫田中隆吉，你呢？”

“我叫川島芳子。”

“在日本的時候，我聽說過川島芳子，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。”田中隆吉顯得很興奮。

“你準備回日本嗎？”

“不，我要去上海。”

“明天我也要去上海，我們同行吧！”

“好啊！”田中隆吉高興地說。

“走吧，我的保鏢。”川島芳子轉身對馮磊說。

三人回到住處后，川島芳子和馮磊為田中隆吉安排好房間，又往花園走動。

“我看出來了，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，你似乎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。”川島芳子冷不丁地摟住了馮磊的脖子。

“沒有，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。”

“過分謙虛是驕傲的表現。”川島芳子眯著眼說。

“來到這裡，我都快分不清哪是東、哪是西了，東北人講話：‘什麼玩意兒’，那就是在說我呢！”馮磊指著自己的鼻子說。

“你若分不清東和西，我就分不清南和北了。”川島芳子大笑。

“我有些想念我的父親了，我其實……。”

“親愛的，不打擾你了。”川島芳子親了一껙馮磊的臉，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