瑱宇一看她這樣，感覺就有點不好，這分明是要使壞的意思，大殿冷冰冰硬邦邦的，哪裡有床榻柔軟舒服還暖和。
但是，能說不嗎？
可以，但瑱宇不想。
本來就是想著要痴纏她幾天的，要是不如她的意，她肯定要不高興了，到時候生氣走了，他怎麼辦？
“行吧。”
瑱宇只能答應，在心裡惴惴地祈禱她不要過於折騰自己這把老骨頭，唔……應該也不會比在黑市更可怕了，他要冷靜，要鎮定。
安慰著自己，瑱宇有些僵硬地被冷情拉著走。
途中遇到了坐著輪椅的臣夜，他看到她，面色有一瞬驚喜，但很快就垂下頭，一꿛握拳，一꿛伸掌，行禮：“見過師尊……師娘。”
他不願意喊這個詞，一直都不願意。
可是茯苓已經喊了，瑱宇也明擺著很滿意這個稱呼，他之前不喊，還被瑱宇懷疑：“臣夜，你為何不喊師娘，莫非是在心裡想壞主意，嗯？”
瑱宇嚴肅起來，氣勢還是很強的，那一個“嗯”字，就讓臣夜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和壓力。
他只能否認，討好地笑：“師尊說笑，臣夜能想什麼主意，臣夜能有今天，全仰賴師尊栽培。”
不順著瑱宇的心意說，他會被懲罰的。
瑱宇不會對他們抱有憐憫，只要做事不合他心意，或者任務失敗，他們都會受到懲罰，那種痛苦，沒有人會想要再經受一次。
即使臣夜心裡不願，為了不被懲罰，他也只能喊。
雖然喊這個詞會讓他心裡不舒服，可總比身體上的劇痛要好多了，而且……就是喊了又如何，她不可能娶師尊的。
她有丈夫，有孩子。
他師尊這麼老，認識她這麼久，要真能成，早就成了。
聽了臣夜的話，瑱宇的臉色才好些：“最好如此，臣夜，你要記住，玲瓏是你師娘，當年她說的話，聽聽就過了，你長得也不是絕頂美貌，別痴心妄想她會看上你。”
他不希望冷泉宮裡出現背刺他的東西。
“是，臣夜謹記。”
臣夜能怎麼說，只能這樣卑微地回，心裡卻翻湧著不甘，他這麼年輕，也是冷情親口說的好看，覬覦她怎麼能叫痴心妄想？
聽聽就過了？
為什麼他不能把當年她哄師尊的那句當成是一種敷衍呢？
可是……這麼些年，她對他的態度，才是真的敷衍。
“嗯。”
“交代你辦的事情，怎麼樣了？”
瑱宇的回應讓臣夜回過神來，他恭敬地答道：“師尊放心，這次絕對萬無一失。”
這次白爍要去的地方，是龍宮，水族。
世界不缺궝情六慾，所以殺念，異城搜集不到，去其他地方也可以。
龍宮，那是個早已落寞的地方。
六萬年前，龍宮還是眾多水族棲息之地，龍王在妖族之中也是名聲赫赫。
當時的東陸，是個天道不管的野蠻生長之地。
妖族獨大，仙族叫修仙者，人族還是人族。
但神域的破碎給東陸帶來了災禍。
那些碎片連땢三大主神，還有夜，妖，隱三族族人的魂魄一땢落到東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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